战争债票,在雍京并没有收这些小户的存银,不然,也一样狼狈。赵叔,我听说十三行的银船已经进直隶,也许三天,也许四天就能到雍京,目前并没有听说发生任何意外。这些人只要安静等几天都会兑到现银,其实,很多人没有必要兑现银,他们为什么慌乱成这个样子?”

赵毓,“远水不解近渴。”

萧则,“等三、四天而已,不算远水。”

赵毓,“元熙七年,西回鹘王子易卜拉欣带着十万骑兵东征,和我们西北军在于阗打了一仗,当时你也在。那个时候我们挖断了拉莫孔雀河,他们没有水源,军心开始涣散。随后西回鹘军师命令打井,只是,西回鹘人掘地两丈却连潮湿的黄沙也没看到,那十万人就彻底乱了。最后,我们只用了不到三万人就使他们几乎全军覆没。其实,当时易卜拉欣王子并不知道,有一条天山雪水冲成的暗河就在距离他们军队驻扎不到十里的地方。暗河上有一小片绿洲,如果,他们当时再镇定一些,慢慢找,再加上虔诚诵经,他们那个什么神明庇佑,没准他们能看到水源,也能活命。”

“可惜,……”赵毓的声音未见半丝可惜,也没有什么怜悯,他说,“对于当年埋骨于阗的易卜拉欣王子来说,这十里路就是生死界;同样,对于如今这些踩踏与被踩踏的兑银人来说,三、四天也是生死界。”

薛宣平终于挤了过来,他挥舞着胖大的身躯,“老赵,老赵!”

“先救十三行!”赵毓,“老薛,你回去把西北道所有的现银装上马车,打开银箱的盖子,带上咱们全部人手,将这些银子明晃晃运进十三行。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看到,十三行的银子源源不断!”

“啥?”薛宣平一脸懵,“老赵,你痴懵了?!咱们后天就有一封两百万两的债票要兑!萧老大,你,还有几位当家的叔伯可是把棺材本都拿了出来,再加上十三行送过来的三十万,将将够用!你这么一胡闹,后天兑不出现银,西北债票的招牌就倒啦。以后要是再筹军饷,我看你还能再要来一两银子不!到时候,你就得上吊!”

赵毓,“咱们还有两天,十三行今天要是倒了,今晚没饭吃的人,必须上吊躲债的人,可不仅仅只是眼前这些。更麻烦的是,秋税该收了。户部只要白银,百姓手中却只有铜钱,要缴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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